第(3/3)页 滴在肮脏的水泥地上,红得刺眼。 夏叙白的手伤,最终是邱月给包扎的。 她从母亲的药箱里翻出碘伏和纱布,动作算不上温柔,甚至有点粗鲁。 棉签蘸着碘伏擦过伤口时,夏叙白疼得皱了皱眉,却没吭声。 “有这么疼?我很温柔的。”邱月嘴里念叨着,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放轻了,“这点伤搁我身上,跟蚊子叮似的。” 夏叙白看着她低垂的眼,睫毛很长,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。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,指腹上全是厚茧,是常年握刀、扛重物磨出来的。 “你很会包扎。”他说。 “我爸以前总受伤。”邱月的声音低了些,“他剁排骨时,刀没拿稳,就容易切到手。” 夏叙白没再说话。 他知道邱月父亲邱大成。 王干事之前提过,邱大成是个耿直的汉子,就因为多给了病危的邻居一块肉,被人举报从事非正当活动,在家中吞药而亡。 包扎完,邱月把沾了血的棉签扔进灶膛。 火星子“噼啪”响了两声。 “你那手,还能干活吗?”她没回头,声音闷闷的。 “没事,小伤。” “别硬撑。”邱月转过身,抱臂看着他,“你要是误工丢了工作,我弟的学费谁出?我妈的药钱谁报?”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,话里却藏着点别的意思。 夏叙白笑了笑,这是邱月第一次见他笑,不是那种敷衍的客套的笑,而是真的弯了眼,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。 “放心,夏某还没那么没用。” 突然邱家的铁门被推开,推门人力度很大,能感觉到他的焦急。 “小月姐姐!你没事吧!刚在田边看到王明带着一群人去找你,我跟村长请假之后就赶来了!你没事吧?” 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邱月和夏叙白面前。 高挺的鼻梁阳光的照射下,汗珠在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闪着细细密密的光。 高高的鼻梁,一双浓眉衬得他极具一种狂野气息,胳膊上的肌肉结实紧致,即使是寸头也挡不住他的帅气。 “蒋明野?” 第(3/3)页